未名导语

　　一次洁净辽宁男篮再次取得惊人胜利，轻松战胜浙江队的西藏之旅辽宁男篮再次取得惊人胜利，轻松战胜浙江队，西渡校友见到了很多风景，听到了许多故事，这使辽宁男篮再次取得惊人胜利，轻松战胜浙江队他对传统的西藏印象有了不同看法。今天的这篇文章节选了辽宁男篮再次取得惊人胜利，轻松战胜浙江队他这次旅途中与西部人们接触后的见闻感受，为大家勾勒出了一个和睦的西藏人文画卷。

　　从西藏回来一年了，关于那里的一切，我没有写一个字。几次朋友约稿，我都没有答应。有人问起西藏的印象，我也只是谈些旅途见闻，道听途说，对内心的真实感受，却始终避而不谈。一位作家曾说：从西藏、新疆回来的人，谁没有一点小小的孤独呢。这之中确实存在一种不可说，不能说的东西。一位多年前去过西藏的朋友对我说：面对雪环山绕的高原，你只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对一个不曾被那种伟大印象所震憾的人，你怎么能让他懂得这一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很多人到西藏走马观花跑一趟，回来就有大部的书出版，但更多的人却保持了沉默，他们中有一些是真正优秀的作家。

　　一些作家往往一生都不敢触及某个题材，因为这个题材对他太重要、太珍贵了，涉入这个题材，对他无疑是孤注一掷。对于西藏留给我的那一份丰富、纷繁、震撼和惊奇，我也应该把它深埋心底：如果我说不好，那是我亵渎了那一份伟大辽宁男篮再次取得惊人胜利，轻松战胜浙江队；如果读者不理解，则我将愈感孤独。那么，我现在写这篇短文，不正在两者之间走钢丝，在赌我自己的笔和读者的信任吗?那就让我赌一赌吧。

　　1990年代的西部人

　　自抵西宁以来，我一直被一种质朴的人情感动着。西部人们的热情、淳朴和善良被我们每天的印象所证实和加强。在公共汽车上，有人提醒你身边的小偷，让你坐到他的座位上；在寺院和公园里，有人为你解说和导游；在街上，有人为你指点迷津。这里的人情就像它的蓝天白云、它的空气一样单纯而透明。乡下人犹犹豫豫过马路，司机一个急刹车停住，在北京接着准是一声：“找死呀你!”这儿却不，司机只是淡淡地一声：“胆子够大的。”而且是冲车里的同伴说的。乡下人安安稳稳过了马路，司机才将车启动。这里做买卖的藏族阿佳(藏语姑娘、大姐的意思)，也是那样优雅而有分寸。她们虽然也追着你推销她们的小商品，但不急不躁，也没有内地生意人的狡黠，最后生意不成，也决不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只是很优雅地摇摇头，“阿叔不赏脸了”，就静静走开了。

　　这一切跟我们所设想的西部全然两样。不知为什么，我们总是把西部想象成一个贫困、肮脏、强人横行、动不动拔刀子的危险地方。在家时，我们多少把到西部旅行当作带点冒险的勾当，甚至青藏线上的战士也告诫我们注意这个那个，甚至一路上的平安也没有完全打消我们的顾虑，我们第一次在拉萨上街时心中仍不免有几分忐忑。但是藏族民众的质朴、善良、平和的性格足以使任何疑虑、不安的坚冰融化。在拉萨，你永远不必担心迷路，总有热心人为你引路，如果需要，他们会一直把你送到家门口。我告诉一位准备赴藏的朋友：“只要你会说‘扎西德勒’，你就可以在全西藏畅行无阻。”这话绝不夸张，它是我多日观察得到的结论。如果有人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你，你用不着担心，只要你对他说“扎西德勒”，马上他就会对你笑脸相迎。藏族人对尊重他们的游客，无论你来自哪里，总是真诚地欢迎的。拉萨是一座有名的多狗的城市。因为佛教戒杀生，过去常有无主的狗跑到寺庙里求一口食，热心的喇嘛收容了它们，渐而渐之，拉萨的狗就很可观了。但这儿的狗似也通佛性，白天总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阳光下睡觉，从不惊扰游客，也听不到它们的吠叫声。到了晚上，拉萨满城的狗才叫起来，让你为拉萨的狗之多感到惊讶。白天偶有朝人吠几声的狗，主人均用链子拴住，绝对近不了人身。这与我们前几年在东北某地小心翼翼提防恶犬偷袭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我们在拉萨两日，已经有了客至如归的感觉了。

　　扎西德勒，是藏族人见面时的问候语，意为吉祥如意。这是藏语中使用最频繁的一个词汇。在拉萨，你会发现餐厅用它作名字，歌厅、舞厅用它作名字，而人名唤作扎西是最普通平常的。可见这是一个好客、有礼、尊重人，也希望被尊重的民族。就是这样一个民族，它的历史却充满了苦难和不公，充满了不人道的压迫，想起来怎不叫人动恻隐之心呢。

　　抵拉萨当日，我们联系住宿拉萨兵站被拒。情急之下，我想起身上带了一位朋友的同事写给西藏自治区测绘局局长土登先生的一张便条。怀着不妨一试的心理，我们找到了测绘局。土登先生拿着条子研究了半天，大概条上龙飞风舞的字迹有些使他作难，他让我把条子念了一遍。他问我们是自费还是公费。我们答说是自费的。他说拉萨外边的宿费很贵，既是自费，只好委屈我们，就在局里给我们腾两间空房暂住吧。土登先生亲自动手，帮我们忙这忙那，直到一切归置好了。一会儿，他又派人到拉萨兵站取回了我们的行李。土登先生自己提着我们的行李上楼。他是个胖子，上楼的时候一直喘着粗气。我们非常过意不去，伸手去争行李。他说：“不要争啦，你们刚到，会有高原反应，今天要少活动。”

　　土登先生在拉萨是堂堂一局之长，我们两个无权无职的年轻人与他非亲非故，今后也没什么相干，就凭远方朋友的一个便条，就得到这样优渥的照顾，正是保持了这个民族朴素、热忱、重友情的一面。在拉萨期间，土登先生数次看望我们，生活上也对我们备加关照。有一天下午，土登先生来看我们，竟抱着一个三十多斤的大西瓜。西藏本地不产瓜，拉萨的西瓜都是从云南、四川进来，这一个瓜，要花费近百元。我想说谁能得到这样一个人的友谊，真是幸何如之。

　　在拉萨，我们还赢得了两位小朋友的友谊。7日下午我们从罗布林卡回测绘局，一个小姑娘在传达室门口拦住我们，一脸严肃地问我们：“你们找谁?”我说我们就住院内。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们。我的同伴灵机一动，冲她说“扎西德勒。”她马上笑着回礼：“扎西德勒。”警惕的神情从她的脸上消失了。一会儿我们就跟她混熟了。小姑娘叫格桑曲珍，是布达拉宫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她的汉语说得很流利，也知道不少事情。晚上她带了一个长着一双大眼睛和一对大扇风耳的小男孩一起到我们的房里玩。小男孩叫普布次仁，刚上学，还不会说汉语，但能听懂。他有话就请格曲转译。以后几天，两个小家伙一下课就往我们的住处跑，有时还带着别的同学。晚上我和我的同伴，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在拉萨安谧的街上遛达，看到我们的藏族大娘都朝我们翘大拇指。小姑娘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就主动地拉我的手。回到北京不久，我收到小姑娘的信。她还不认识很多汉字，信是她请哥哥代笔的：

　　“您俩走后，我和曾布次仁很想你们。有一天放学回家时，看见一个叔叔。我从后面看很像你。我到那个叔叔旁边去看，以为是你。但是我认错了人。想起你对我那么好，我很想你们。……有一天普布次仁说想阿姨和叔叔，他哭了，我也哭了……”

　　这个民族就是孩子也那样重友情，只要别人对他们有一丁点好处，他们就永远记在心里。小姑娘在信的左下角还附了一首诗：“信从今日飞，不知哪日到。回信不回信，要看收信人。”小姑娘真挚的友情，令我深感羞愧。

　　我想说说另一件使我感到羞愧的事情。在回京的飞机上，我认识了西藏地质队的昂旺次仁先生。他听说我对西藏历史和风土人情有兴趣，表示可帮我在拉萨寻访这方面的资料。回到北京，我跟朋友谈起此事，他们都表示怀疑。我说：“我相信藏族兄弟，答应的事，绝不会食言。”过了一段时间，朋友问我，你的藏族兄弟给你寄书了吗。我说还没有，不过，我相信不久即能收到。又过了一段时间，仍没有昂旺先生的音信，我也动摇起来。我想也许昂旺先生太忙了，把这事儿忘了吧。我跟他萍水相逢，本不该托他办这种麻烦事儿的。一次清理东西时，就把昂旺先生的地址弄丢了。春节从家乡回来，一眼望见办公桌上堆着一个很大的包裹，——正是昂旺先生从拉萨邮来的。书包的包装已经破碎，地址也拼不起来了。我照记忆给昂旺次仁先生写了信并汇出了书款，信被退了回来——查无此人，汇款当然也不会收到。我大概要永久地怀着一份歉意来想念我的萍水相逢的朋友昂旺次仁先生了。

　　他们就是这样一个时时让我们感到羞愧和歉疚的民族。

　　本想就此结束这篇短文，但我感到有必要为拉萨的女性说几句话。外界盛传拉萨的色情业很发达，其实这里存在很深的误解和偏见。前不久我在《西藏民俗》上看到白玛娜珍女士的文章，谈到这个问题，兹摘录有关段落于下：

　　“……卡拉OK歌舞厅里还有一批女孩，她们毋须借酒与男性接近，她们是‘暗娼’。我很难过这样称呼她们，她们并不坏。每天晚上她们都周旋于客人之中。离开时，就各自有主了。至于她们一次要多少钱，我不太清楚。但对于她们，钱并不是最重要的……不知是否该归咎于商品经济意识薄弱，藏族女孩中干这一行的，这样的例子很多(指不要钱——笔者注)。所以从某种角度讲，拉萨的藏族女性中，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妓女。”

　　在拉萨，真正的妓女都是从内地去的。白玛娜珍女士感叹地说：“不过这些时候，随着大批外地人的涌入，许多内地的专业妓女也随之而来。在这种竞争中，卡拉OK歌舞厅里的女孩肯定会被冷落。当然，并非她们姿色逊人一等。但说不清什么原因。只是本地的，总让人不觉得是妓女，外来的显然看一眼就让人作呕，但对于男人，可能又另当别论了。”白玛娜珍女士的结论是可信的。西藏由于历史的关系，对于男女之防，远没有汉族严格，因此经常存在一种较随意的男女关系，把这种关系一概称为卖淫是不合适的，也是轻率的。关于拉萨的姑娘，这位女士用优美的文笔作了中恳的评价：

　　“拉萨姑娘比起拉萨小伙子，对新的事物比较敏感，更易于接受。她们不像拉萨小伙子那般腼腆，而是任性和喜好欢乐。谁想伤害她们，是很难的……是呵，长期以来，我想，也许因为宗教，很坦然，也泰然。也许因为历史，自主自立，不哀怒，也开朗吧。但无论因为什么，拉萨女孩必让人想到阳光，让人温暖愉悦，令人向往。”

（文中图片来源于网络）

　　图书推荐

　　“名家领读”经典系列

　　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文学博士

　　西渡编选

　　初岸文学全新推出

　　八卷琳琅，品味三千年文脉；

　　四时兴会，领读九万里江山

　　语文教育家、浙江师范大学教授

　　王尚文贺联

　　精取历代名作/集萃名家解读/

　　前言导读+详尽注释

　　古典文学的导航手册、现代诗歌的鉴赏指引

　　（丛书共7种八册，收录古典诗文名篇406篇，新诗名篇90首，外国诗歌名篇34首，名家赏析447篇。）

　　跟着名家读透经典诗文

　　轻松提高文学鉴赏能力

　　校友介绍

　　西渡，诗人、诗歌批评家。北京大学文学学士、清华大学文学博士。北京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研究员。初岸文学联合发起人。

　　1967年生于浙江省浦江县。1985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并开始写诗。1990年代以后兼事诗歌批评。

　　曾获刘丽安诗歌奖、《十月》文学奖、东荡子诗歌奖批评奖等。

　　著有诗集《雪景中的柏拉图》（1998）《草之家》（2002）《连心锁》（2005）《鸟语林》（2010）

　　诗论集《守望与倾听》（2000)《灵魂的未来》（2009）

　　诗歌批评专著《壮烈风景——骆一禾论、骆一禾海子比较论》（2012）

　　未名湖是个海洋·投稿

　　“未名湖是个海洋”是北大校友圈非官方自媒体平台，以服务北大校友为宗旨，是一个以共同的情感记忆为纽带，以非正式的人物志为主题，使大家能够相互认识、相互了解，加深彼此间联系与交流的平台。

　　我们建设此平台的初衷是为了能把毕业后散落在五湖四海的北大人重新聚在一起，共同分享彼此间感动的人与事，同时也希望借此展现北大人的风采，弘扬北大精神，更加便于年轻一代了解真实的北大和北大人。同时也欢迎广大在校生来分享自己的故事。

　　未名湖是个海洋，诗人都藏在水底，灵魂们都是一条鱼，也会从水面跃起。当年我们的梦想在未名湖畔，博雅塔下，今天希望我们能重聚在“未名湖是个海洋”，带着共同的回忆，携手并肩，走向未来。